如果“神奇的卡拉扬”还在……
112年前的1908年4月5日,也是一个周日。当赫伯特·冯·卡拉扬见到世界第一缕阳光时,奥匈帝国正掌控在国王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手中,沙皇尼古拉二世和威廉二世分别执掌着俄国与德意志王国的生死大权。
那一年,音乐界也是风起云涌。古斯塔夫·马勒出任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指挥,弗朗茨·雷哈尔的轻歌剧《一夫三妻》以及奥斯卡·施特劳斯的《勇敢的战士》在维也纳举行首演。
从卡拉扬的摇篮时光起,音乐就始终伴随着他。外科医生父亲恩斯特有两把笛子,并收藏有大量乐谱;他本人非常喜欢演奏单簧管,还是萨尔茨堡莫扎特乐队成员。虽然恩斯特医生经常会在排练中途被喊去动个大手术,可他总会说:“嗨,你们得等我!”然而,有时候大家一等就等到半夜。
卡拉扬4岁就开始根据自己爱好学弹钢琴,10岁那年,即1917年1月27日,他在莫扎特诞辰庆祝会上熟练地演奏了《D小调幻想曲》。尽管好评如潮,老师伯恩哈德·保姆加特纳却预言:“赫伯特,你不会成为钢琴家!你将成为指挥!”虽然那时的小卡拉扬一心想做个钢琴家。但后来的事情正如老师预见的那样,不过还远远不止。
赫伯特·冯·卡拉扬的职业生涯除了是一位伟大的指挥,管弦乐队艺术家。他超凡的经历让他还涉及科学、技术、政治、人文等多方面。他的好客让他收获不少名人、政客,国王、公主等朋友。
如果今天神奇的卡拉扬还在,他也许会对身患新冠肺炎的安妮-索菲·穆特说:“嗨,穆特,坚强点,病毒并没那么可怕。”
1984年1月,卡拉扬与穆特、维也纳爱乐乐团共同录制了安东尼奥·维瓦尔第的《四季》。百代唱片请来著名摄影师斯诺登勋爵为他们两拍摄唱片封面。
那天,勋爵执意要在室外拍摄,而气温已经到了零摄氏度。穆特需要在镜头前,裸露着脖子和肩膀,冷得瑟瑟发抖。此时,卡拉扬绅士地脱下自己的红色围巾,披在他热爱的演奏家身上。于是,就有了这张穆特坐在林间、披着红色围巾的封面;背后是戴着同一条围巾的卡拉扬。
如果今天神奇的卡拉扬还在,面对这场前所未有的病毒肆虐,他会为曾经致力于将如此多精彩的音乐会搬上屏幕、录入唱片而感到一些的安慰吧。
他曾经说:“如果人们去不了大城市,那么我们就该把音乐带到他们身边。”因此,他总是今天这儿、明天那儿,从这一秒到那一秒,不停切换,为世界各地的人们的生活带来希望和爱。
“Stay at home”的日子里,他也许可以在法国南部圣特罗佩的家中。早上起来游泳,中午打开视频软件和乐团成员们排练。晚上和世界各地的乐迷们连线,说不定穿着他心爱的海军蓝“美洲杯”T恤衫,弹《莫扎特第21号钢琴协奏曲》。
1978年6月24日巴黎著名电视节目,卡拉扬边指挥边弹《莫扎特第21号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
如果今天神奇的卡拉扬还在,他也许会说:“敬畏生命”。这是阿尔贝特·施韦泽提出的伦理学思想。他是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也是巴赫作品权威的解释者。
与阿尔贝特·施韦泽的见面也算是机缘巧合。施韦泽来伦敦试奏皇家节日音乐厅的新管风琴。卡拉扬听说后,一下子蹦了起来,他兴奋地表示,这简直是太棒了。卡拉扬钦慕阿尔贝特·施韦泽已久。作为一个人、一名医生,施韦泽竭尽所能与爱心,不屈不挠地为生活在世界上最贫困地区人们的生存权而奔波。而卡拉扬欣赏这种正直和伟大。施韦泽所著的《论巴赫》也让卡拉扬手不释卷。
那天,皇家节日音乐厅里,因没有公众入内而空空荡荡。卡拉扬双目微阖,凝神静听大师倾情演奏的巴赫《托卡塔与D小调赋格》。当震撼灵魂的最后一个音渐渐淡去的时候,卡拉扬睁开了眼睛,神情中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敬佩。
如果你有一天在柏林,来到位于赫伯特·冯·卡拉扬大街一号,来瞧一瞧这座由卡拉扬和著名建筑师汉斯·夏隆缔造的柏林爱乐音乐厅。看一看帐篷穹顶式独特模样的“卡拉扬的马戏团”。也许我们觉得卡爷还在,音乐还在,每一个细胞因专注都还熠熠发光。
星空、大海、山峦、花瓣……所有都是上帝最真实的表现;正是有了众多像赫伯特·冯·卡拉扬一样的“上帝之手”,这些大自然的杰作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谨纪念卡拉扬诞辰112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