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西班牙——由尼古拉·德·安捷罗斯的吉他曲想起作者飞将军李广
一
3332171
一曲飘忽的“难过的西班牙”吉他曲,把人摇摇晃晃的带回到那个曾经洋溢着理想与充实合一,让人向往无穷梦般单纯的年代。
那时代,人们对统统事物都充满着好奇的奇怪和上心。校园里热切的求知,广播和传唱着清纯的台湾校园歌曲和世界经典名曲;同窗们热衷于对未知的争辩,教师则以教育传授为己任;书店里经典与新锐并存;大众对新出炉改革的未知有着灵活般的祈盼;那可真是一个灵活烂漫纯情的岁月啊!
也就在此时,同窗找来的一把老吉他,惊喜之际,抚之拨之,不觉之间,让那久旱的心田如沐雨般的润泽。那可是一把历经磨损三合板型的吉他,加上坚硬的钢弦,其放出的声音就可想而知了。即便如此,琴声依然是那么的美妙、神秘协调趣。当一个连五音都不全的人,在随意的拨弄下,溢出的乐声是如此的出人料想,真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滋味,呵呵……
初触吉他的不久,就有与法国吉他演奏家尼古拉·德·安捷罗斯音乐济遇的时光。这大概是被带入到吉他美妙殿堂的第一次吧:安捷罗斯的《人们的梦》,当时已是红遍了全国,电台、磁带和黑胶的唱片比比皆是,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年月里,给了无数人们心灵以籍慰和希冀,以至于每当乐音响起之际,总能浮现出安氏那高昂的头颅,微翘的嘴唇,富有须眉气质英俊而又前瞻的雕塑感。
二
匆匆的岁月,也近二十多年了,久违的乐声,又由远而近的传中听膜。
岁月的冲刷和腐蚀,在这密不通风的钢筋水泥丛林和毂击肩摩的日夜围堵下,严重的节奏,残酷的竞争,添堵赓续的谣言,日益龟裂的贫富鸿沟。没完没了的失望,让人身心疲惫,神情沮丧,徘徊复徘徊,快到了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二十多年了,久违的乐声,让人不由得想起那没有指归于下三路之暗示,没有风流成性之放荡,没有低俗不堪之充斥,没有靠谣言去救世和人为的“伪节日”去营造“盛世”,甚至也没有以“维稳”之美名而行“州官放火,百姓点灯”之实的“平和”境况。
真正的平和,便是人心的不骄不躁,不惊不恐,不好高骛远,也不自失庄严;人们安居乐业,以事业和文化建设为首重;生活在一个不必要无停止广告强迫消耗和貌似温饱却不依靠于小车和空调的自主。不富,不等于不充实;不雄厚,不等于不诚实;不WTO,不等于不殷实;不“国际”,不等于无庄严;不“摊开”,不等于无创造力,……
人心若布满杂草,任何物质性的施肥和喷药,终无一可观之丛林。
三
《难过的西班牙》曲如其名,奔放的节奏,沉思的独白,间歇间忽然响起的一串响板,莫不透现出浪漫的伤感和无奈;西班牙的民族风情,与卡门、斗牛士、唐吉诃德乃至精致的足球一脉相承,万种风情而又夹带着硬朗的气质。高原的阳光、大洋的海风,火热与空寂并存,浪漫与难过合一,甚至理想与幻灭共生。
每逢这乐声的响起,新与旧的同化,美与丑的分流,理想与实际的冲突,思之欲哭,又欲哭而无泪。生活在如此之社会,社会又如此之混沌,漩涡之伟大,人生之细微,细想起来,今天已经不再是难过的西班牙,而成了难过的我们了。
以往日之欣悦,去领会往昔想象的难过;再回到今日之难过,去切身感受乐曲之难过,这份因时间的循环而推至空间的彼岸,这大概才是真正的难过啊!
记得安捷罗斯昔时不无感触的说道:“我一向,并且将永久为吉他而在世;即使我到了一个荒岛,我也会带着我的吉他。”;这大概是艺术家的浪漫和执著;时至今日,本身也不得不因此而生出待统统的理想都无可挽回时,大概:
一把老吉他才是本身诉说衷肠的终身伴侣啊!